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理智与情感小说艾柯你如何进行创意写作
2022-05-23

注:本文原标题《真实与魔幻的迷宫》。

在马尔克斯看来,“真实的记忆就像记忆中的幻影,而虚假的记忆是如此令人信服,以至取代了现实。”

读者不知道这只是小说吗,是虚构世界吗?

不单是这个角色更鲜明地存活在我的记忆中,我小说中的其他人物,也往往会比现实更鲜明立体。那些虚构的事件人物,甚至可能覆盖相当大的一段记忆。

热心的读者,经常带着爱之深,责之切的心情,来问我:“他/她怎么可以这样?!”或者“后来呢,后来他们在一起了吗”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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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小说原型都是有现实来处的。他平时听到了什么有趣消息,遇见了什么特别的人,都用小本子记录下来。再反复琢磨,找出角度,把这些来源于真实的故事,变成有意味的小说。

有热情的读者曾来信,认为小说的主人公就是她的一位朋友,不单性格、处事方式、讲话风格,连工作与情感的境遇都是一样,她因此另买了一本书专程送给朋友。

可能每个小说家都会遇到读者前来讨论,情节和人物。

艾柯认为,这位朋友在小说中搜寻一些东西,找到的却是他的个人回忆。“他不是在阐释我的文本,而是在使用它。”艾柯认为,这种阅读是拿小说当白日梦的材料,当私人日记,任自己思绪游荡,这不是一种标准的读者行为。

最厉害的就会如福尔摩斯迷们,到真实世界去寻找福尔摩斯的故居,《冰与火之歌》的读者,天天念叨作家,要为他“续命”,生怕他没写完就翘了辫子,再怎么也把每个人的结局讲出来。

先是有些相似相通之处,可能是很实际的,比如性格经历的相似,也可能是某种境遇的相似,甚至只是对于某种处境的同情或者理解,在这个基础上,情感就会与虚构的人与事联结,记忆就会进行一些置换。再读小说,更觉得里面的人物熟悉亲切了。

就像作者经历的一样,对于读者,他们也发生了某种程度的记忆置换。

这样的小说,读者在阅读时,自然会觉得跟作品中的人物息息相通,觉得似曾相识,是自己可能的处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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基于这样的,作家期望的是读者进入更抽象的世界,而非一个仿真的梦幻国度。

从上当然是知道的,但有时又不那么确定。有一种奇怪的模糊感觉,认为那些是某种程度的真实。

《玫瑰之名》电影版

所以,我们在他的小说里,读到那些故事,常感到似真似幻,既有着非常真实的质地纹理,又有奇异大胆的角度和构思。前者来自故事原型和作家对生活的长久积累观察,后者就是出自这十几年的琢磨思考。

常有读者来跟我讲,某个短篇里的主人公像他的朋友亲戚同事同学,或者像读者本人。特别是长篇小说,主人公就更易代入。

作者:西门媚(腾讯大家专栏作者,小说家,作家)

比如,他的这个短篇小说集里的十二个故事,从念头产生,到最后完成,差不多花了十八年的时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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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有提出要求:“再写个后续,告诉我们后来的故事!”

读者提到这些的时候,就好像这些作品里的人物和事件是真实发生的,作家本人掌握了这些内幕消息,却不肯全部拿出来与读者分享。

[摘要]福尔摩斯迷们会去瞻仰故居,《冰与火之歌》的读者要给作者“续命”,难道他们不知道这只是虚构世界吗?

谁知,这念头就像一个种子。艾柯回家就开始了构思,先列出一串修士的名字,又思考如何用毒药毒死一位正在阅读神秘书籍的中世纪修士。这就是他代表作《玫瑰之名》的最初起源。

这跟艾柯的创作相关,让我联想到了他写作第一个长篇《玫瑰之名》的故事。1978年的时候,一位出版社的人来找到艾柯,说,她想请一些哲学家、社会学家、家等等来写短篇侦探小说。作为哲学家和符号学家的艾柯一口回绝,说自己对创意写作不感兴趣,而且,他略带挑衅地说:“如果我要写一本犯罪小说,篇幅起码要五百页,而且故事会发生在一座中世纪的院。”对方回复,她要的不是一本大部头的劣质小说。

所谓的一千个人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,就是这个缘故。

但他在《梦中的欢快葬礼和十二个异乡故事》中,却透露了他真正的写作与构思的方法。

艾柯的这种创作方法,是典型的“创意写作”之法,先给一个不同寻常的起点,再从这个起点衍生开来。不知他的这个案例有没有进入的“创意写作”教学课堂。

这样的小说,就是一种时间的视角,真实与虚幻并没有明确的界线。记忆化作故事,获得长久的生命,这就是小说本身的意义。对作家如此,对读者也如此。

艾柯说:“阅读有一些游戏规则,而标准读者常常是热衷于玩这个游戏的人。”他认为,他这位朋友忘记了他在玩一个游戏。

安贝托艾柯在《一个年轻的小说家的自白》中,也讲到这样的故事。他一个童年朋友来信,认为艾柯在小说《傅科摆》里,未经许可,就写了他可怜的叔叔和阿姨的故事。艾柯向他解释,自己根本不知道他有叔叔或者阿姨,这人物的原型是艾柯自家亲戚。

他的作品应该算创意写作中的典范了。

我认为艾柯对读者的要求未免有点严苛。读者其中,最后,以为所述即为现实,这也是文学魔力的体现啊。

他在《一个年轻小说家的自白》里,还讲到他的一些写作方法与观点。比如,列清单。在小说叙述中,加入大段大段的关于某些事物或事件的清单。那些清单有些是符号学意义的考虑,有时只是作者偏爱那种混杂之感。这很像一些当代艺术作品。

朋友道歉说,他进入故事太深了,他仿佛认出那些事件也曾发生在他叔叔阿姨身上。

我记得曾有位读者,来跟我讨论我的长篇小说《实习记者》里的一个不大重要的配角,一个叫“邹波”的美编。他说,我认识那人,就是你写的这样,没想到你也认识他。我一愣神,回想这个角色,得居然我们共同认得一个人。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,这个角色是我虚构的啊,真实世界并没有这个人物。有一点原型,但那原型不是这个名字,各方面实际情况差别是蛮大的。而且,在这回想过程中,我惊讶地发现,我对那原型人物的印象非常模糊了,反而这虚构出来的“邹波”,把那原型覆盖了。

但我个人从趣味和上,更喜欢相反的那一类虚构写作。代表人物当然是马尔克斯。

《冰与火之歌》作者乔治马丁

马尔克斯的作品大气雄浑,想象力非凡,经常给人一气呵成的感觉。读他的小说,我会想到李白,觉得都是神来之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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